093_墨公子和他的白月光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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093

  谢墨捏着纸团,容止言看着谢墨的指尖,眼中透出的神色不像是在看那截小纸团,更像是透着那团纸团再看人,不但是谢墨,连一无所知的无望也能看出不对劲。

  谢墨收回目光动手掀开纸团,上面寥寥几字,但谢墨跟容止言一看就明白,上面写的是一个地方,之前他们破阵的村子,纸上还写着一个时辰,寅时三刻。

  无望去门边看了一眼天色,“寅时二刻。”

  谢墨随意捏着纸团,食指与拇指随意动了几下,纸张碎成了粉末,然后看向两人,“去吗?”

  若谢墨还是一人,他现在就会动身,但现在多了两个人,一个跟寒暑千丝万缕,另一个,若是代表金大刀,私下定不会与寒暑见面,何况还是深夜。

  “会不会有诈?”容止言沉默许久后,问了一句。

  “我与容谷主有一样的怀疑。”无望道。

  谢墨点点头,“你们呆在这里,若是我清晨还未归来……”谢墨停顿了下来,然后神色如常道:“就找到我,然后把我放在我师兄旁边。”

  “呸!”容止言怒道,“好好的说什么胡话!你要不回来,我肯定不会来找你,我还要去找出枯木逢春的解法,让你后悔死!”

  “最好是能这样。”谢墨轻笑了一声,“二十年有友如此,我也不算一事无成。”

  谢墨看了一眼门外天色然后出了屋子,到村里时已经超了寅时三刻,周围一片漆黑,一眼看过去,一片模糊。

  谢墨拔出火折子,微弱火苗窜起,驱散了眼前一点漆黑。

  谢墨往前走去,周围没有一点动静,村子走过一半,谢墨停了下来。周围还是没有一点动静,谢墨举着那点小火苗,虽不足以看到很远,但前后五尺都没有分毫气息。

  寒暑没有来?还是已经走了?

  谢墨立在原处站了一会儿,片刻之后,谢墨灭了手里火苗,周围陷入一片黑暗,还是没有动静,谢墨也不急。

  这会儿该急的不该是他。

  果然片刻以后,谢墨身后斜后方有了一点动静,“墨公子能想起来我见不得光,我该知足了。”

  “费尽心机让我来这里,寒掌门要我做什么?”谢墨没耐心跟寒暑打太极,“不惜被我打伤也要让我出来,寒掌门总不会是让我来这里夜游了。”

  “如果我有枯木逢春的解法呢?”寒暑也不兜圈子,“我知道墨公子找了这么久,就是为了枯木逢春的解法,我有,你敢用吗?”

  “在崖底我就问过寒掌门,只要有东西能救我师兄,我可以任你予取予求。”

  “这样再好……”

  “寒掌门别心急,我开头说了,是崖底。现在我们不在崖底,所以刚才的话已经不算数。”谢墨说。

  “那你就不想要枯木逢春的解法?”

  谢墨:“枯木逢春是天平派禁术,天平派都没有的解法,你告诉我玄宿派有。寒掌门,我很蠢吗?”

  “是真是假,也总要试试。万一是真的……”

  “那要是假的呢?”谢墨打断寒暑反问。

  寒暑看不清谢墨脸上的神情,“我以为墨公子至少有一试的勇气。”

  “哪天容止言只剩下一口气,寒掌门记得也要如此轻巧。”谢墨道。“面具人是不是在崖底石壁后?”

  寒暑拉下了脸,“他来了?”

  谢墨看着寒暑,“没有。寒掌门费尽心思约我见面就不必浪费时间了,有什么事直接说。”

  谢墨的耐心已经耗尽,近几日他越来越想念他师兄,从容止言到来那一刻就达到了顶峰。没有人刺激他想起天平派还好,偏偏容止言杵着他的心窝刺激他,生怕他已经过往忘得一干二净。

  寒暑将手中东西往前一扔,谢墨只看到一道黑影,下意识接过,低头看了一眼,是一本破烂不堪的书。

  寒暑:“枯木逢春的解法。”

  谢墨捏着书的几指不自觉紧了紧,看着夜色中的寒暑,“什么条件?”

  “放玄宿派一条生路。”寒暑干脆利落。

  “你用一个真假不知的解法换我与天下为敌,寒掌门真的打的一手好算盘。”谢墨轻捏着手中已破烂不堪的书,不咸不淡道:“寒掌门心思果然够深。”

  “不过想要活命而已。”寒暑冷道,“等陆掌门醒来,墨公子只要记得跟我这个约定就好。”

  谢墨回到落脚处,容止言立即围了上来,“怎么样?”

  谢墨将手中破书递给容止言,“寒暑说是枯木逢春的解法。”

  容止言接过来仔细看了起来,解法十分简单,简单的都有些荒谬,“这是枯木逢春的解法?不能信。”

  谢墨往里走了几步,书他回来的路上已经翻过,里面的解法他仔仔细细看过,而且是逐字逐字的读过,的确如容止言所说简单到荒谬,废除修炼者根基,那跟废人还有什么区别?

  天下第一陆肖要是没了修为灵力,怎么还能算是陆肖?

  “墨兄,寒暑的话就不能信。”容止言把书扔到一边,“枯木逢春我们再找办法。”

  “前面几页看了吗?”谢墨问。容止言点头,“看了。”

  “前面就是枯木逢春的术法,一字不差。”谢墨看向容止言,其中意味不言而喻。

  寒暑给他的解法是真的。

  容止言重新抓起已经又烂了几分的书,前后翻了翻,自言自语道:“……这怎么会是枯木逢春的术法……”

  “寒暑为什么要给我们正确的解法?他不是已经叛出了六派?”

  “或许。”

  或许是什么谢墨没说,或许之后的内容不适合在此时此刻说。

  容止言也没有追问,只是拿着书,“……我们要试试吗?”

  谢墨沉默了下来,他自己知道,他不敢。

  片刻后,容止言带无望出了房间。

  “墨公子还是怀疑那个解法是假的?”在屋内一句话没说的无望跟着容止言出来后问道。

  “就算他师父站在他面前跟他说这个解法是真的,他也不敢试。”容止言眼底藏着叹息,然后说:“我出去一趟。”

  无望没有多问,径自去了其中一间房间。

  屋内谢墨维持着这个坐姿整整坐了一夜,木桌上的书定格在那页解法之上。

  这两三个时辰谢墨觉得自己脑子空的就像没带出来,书上每个字都认识,但连起来无论如何也串不起一句话。

  废除根基。

  无论如何组合,都逃不开这句话。

  谢墨没敢仔细去想若是废了他师兄根基……会怎么样?

  他师兄性子清冷,死扛着天下苍生的责任,若是成了跟废人一样的存在,他师兄能受得了吗?

  别说守护天下苍生,就连他自己,都有可能行动不便。

  天色逐渐转亮,直到天色大亮,谢墨才从屋中出来,一眼就看到院中已经站了许久的无望,“怎么了?”

  “容谷主昨晚说有事出去后,到现在都没有回来。”无望道。

  “怎么不早说?”谢墨沉了脸,随后才想起对方跟自己不熟估计也怕打扰自己才没有来找他,而是一直在门外等着。“对不住,我不是冲你。”

  无望:“无妨。找人要紧。”

  谢墨看了无望一眼,金大刀真的是培养了一个好徒弟。“我知道他去了哪里。”

  “玄宿派。”无望也说出了地点。

  “你们蜀派若是有你带领,会比现在好上很多。”谢墨挑眉,随后又道:“你师父……年纪大了,已经不适合。”

  谢墨这次还是说的比较委婉。

  “我师父做事的确有不对的地方,但是他想为天下出力的心从没变过,只是用错了方法。”

  “有时候用错了方法,跟歪门邪道也没什么区别。”谢墨道,“现在先去找人。”

  话音刚落,院门就被人打开了,第一眼就能看到容止言月白色的江南锦缎有些凌乱,还是被人强行抚平过的那种凌乱。

  容止言看到院中站着的两人愣了一愣,张了张嘴巴还没说什么,就听到谢墨已经道:“我要回天平派了。”

  “我跟你一起回去。”容止言立马道。

  “不用。”这是他跟他师兄的事,不需要其他人。“水天南还没醒,他到底有没有跟黑袍勾结现在都是迷,只有他醒了,我们才能知道更多信息。”

  “黑袍都已经死了,现在追查这个还有意义吗?”

  “黑袍也是人皮面具人。之前我师兄跟我提起过,昨晚我刚想起来。”谢墨说,“天平派山脚下也出现了面具人。”

  “跟玄宿派有关系?”容止言后背不自觉绷了起来,温润的眼睛看着谢墨,压着自己都不知道的紧张。

  谢墨:“不知。”

  谢墨:“所以,水天南必须醒过来。”

  忽然谢墨想到一人,“弋济现在怎么样?”

  “很好。管着海域种种,都有条不紊地往下进行着。”容止言听到那句不知后微微松了口气,“对了,弋济给亡海族人单独找了几个不错的海岛,只等巨浪之事结束,就能搬过去。”

  “阿夜族长怎么样?还是不能吃外面的东西?”有关那一天的事都被谢墨刻意忽略了,阿哩跟日光一样,都在那一天失去了宝贵的生命。

  下班前开了个会,说我们部门下半年会裁员,然后立马又说我被其他部门投诉了,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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