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弼马温（4）
简陋的屋子之中，两人大眼瞪小眼，无声又尴尬地对峙。
终究还是悟空率先打破僵局，别扭地道：“那也不能如此口无遮拦！”
悟空回想了一下白玉那时候说的话，十分理直气壮：“他们两个不清不楚的，你好好的掺和进去做什么？”
他说着脸色又黑了：“今天当着那个老头子的面把话放出去，过两天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
桑桑：“……”
桑桑乖巧地应了一声：“师兄说的有理，这次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
悟空哼了一声，算是揭过此事，冲着桑桑招了招手：“过来。”
桑桑迟疑地走了过去，在他身边极近的地方站住了。
悟空压低声音解释了一句：“小心隔墙有耳。”
而后提起了另一茬：“现在怎么办？还是按原计划来？”
原计划，简而言之就是——在天庭努力一把混个包打听的官职方便行事，但是现在玉帝打压他们的心思明明白白，短时间内这个计划看来是行不通了，并且……现在的这个“弼马温”太碍眼了。
桑桑立刻否定了：“不，不行，龙族这件事才刚刚暴露出来，这个时候一定是那些人最慌张、最容易露出破绽的时候，机会太难得了，我们拖不起，尽量速战速决。”
悟空挑眉：“你的意思是……”
“直接去乌浩宫！”桑桑迅速地做了决定，“先弄清楚弼马温是多大的官，如果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去，我们就趁下值的时候偷偷摸摸去！”
悟空点点头，正准备准备推门出去，忽然脸色微变，转瞬之间便已将金箍棒握在手中狠狠一荡，带起凌厉的罡风。
与此同时，桑桑也听到了233的示警——
【宿主当心！这里有人！！！】
桑桑悚然一惊：“什么？”
不是吧，隔墙有耳只是以防万一罢了，这么个破地方居然还真有人偷听？难道是玉帝早就派人埋伏在这里了？
桑桑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脸都绿了：“不是，他什么时候来的？你才发现？！”
【你也没有叫我查啊？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刚刚好像打算走了，弄出了点动静我才发现的。】
233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委屈。
桑桑：“……”
桑桑不可置信道：“我之前也没让你去查玉帝是个什么人，你不是主动跟我胡扯了？不是，你这个系统怎么回事儿，还带这么双标的吗？”
【……】
【我没胡扯！！！我之前说的是真的！！！】
桑桑懒得理它：“算了算了，你坑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先去看看师兄那里怎么样了，回头再跟你算账！”
御马监是个小地方，桑桑刚跨出门，就看到悟空已经将金箍棒抵在一个黑衣人的喉间，面上一片冷然之色。
还好，抓住了。
桑桑松了口气，几步走到了悟空身边，低声道：“……师兄。”
悟空收了金箍棒，沉声道：“你来问，御马监的那帮人估计快回来了，我到附近去看看，替你拖一会儿。”
桑桑应道：“好，师兄放心。”
悟空见黑衣人露出了放松之色，冷笑一声对桑桑道：“我在他身上下了禁制，他动不了，只能躺在这里。”
黑衣人脸色一僵，不信邪地想要站起来，去发现自己果然一动不能动了，一时又惊又怒：“这不可能！你什么时候下的禁制？！”
悟空嗤笑了一声转身就走，桑桑不紧不慢地蹲下来，从自己头上揪了一片叶子，变作扇子大小攥在手心一摇一摇，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谁？”
黑衣人一声不吭。
不说？
桑桑扬了扬眉，将他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遍，换了个思路，笑眯眯地道：“不说就跳过好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这位阁下，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这话可不是瞎说的，桑桑也是蹲下来看仔细了，才发现这黑衣人的皮相实在是无可挑剔，说句“面若好女”一点不夸张，然而胸前一片平坦，完完全全的男子身材。
黑衣男子听到桑桑这声仿若调戏的“佳人”，立刻勃然大怒：“你个小丫头胡说什么呢！什么狗屁佳人！老子是爷们儿！纯爷们儿！你瞎啦？！”
桑桑原本只是随口调戏一句，见他反应如此之大却忽然有点想笑，她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板着脸道：“哦，不是佳人就能做贼了？”
黑衣男子僵了一下，梗着脖子：“老子什么都没听到！”
桑桑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心虚，挑眉一笑：“这位佳人兄，做贼就做贼了，被我们抓住了连认都不敢认，你这样的纯爷们儿……我可真是头一回见。”
黑衣男子屈辱道：“老子不叫佳人！”
“啊，是吗，那你叫什么？”桑桑毫无诚意地为难道：“唉，佳人兄，你又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又嫌弃我给你取的名字，唉……可真叫人难做。唉！算了，佳人不喜欢，叫美人如何？古往今来，美人总是……”
黑衣男子忍无可忍地打断道：“你特么……老子说！”
桑桑微笑：“早这样不就好了？说吧，你叫什么？”
黑衣男子咬牙，闷声道：“……小柱。”
他的声音太低，桑桑没听清，侧了侧耳：“什么？”
黑衣男子以为桑桑又是在故意戏弄自己，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一般地大喊道：“老子叫小柱！听到了吗？！！”
桑桑差点被他这一波骚操作给震聋：“？？？”
短暂耳鸣之后桑桑回过神，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这才想起这个“佳人”刚刚说了什么，不由十分沉默：“你说……你叫小猪？”
小柱悲愤道：“是柱，不是猪！！！”
桑桑：“……”
纯爷们儿小柱看起来一副想要和她同归于尽的样子，桑桑见好就收，拿着扇子大小的扶桑叶在小柱胸膛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行了小柱，来，说说吧，什么时候来的？谁让你来的？都听到什么了？”
小柱眼神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桑桑轻笑，慢条斯理地道：“小柱美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手上没拿兵器就对付不了你了？”
小柱警惕地看着她。
桑桑拿着扶桑叶，轻轻勾开了小柱的领口，露出一点缝隙，看着小柱的脸色一下变得极为苍白，笑意盈盈：“我不拿兵器，是因为我不用兵器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小柱方才叫嚣着“纯爷们儿”的莽劲全都没了，明亮如星的眼眸里只剩下满满的恐惧之色，嘴唇翕动了两下，仿若惊弓之鸟一样，好好的一个青年男子看着十分可怜。
桑桑心底叹了一声，不行，当街扒人衣服这种事情做起来实在不熟练，再加上他这泫然欲泣的表情，她实在有点下不去手，思忖片刻，还是轻轻地把小柱的衣领推了上去，面上却不露分毫，依旧温温柔柔地威胁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小柱美人，再不说实话，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扒光了扔在这儿，让过路的每一个人都好好看看？”
小柱扭过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嗓子，轻声道：“……我说。”
“没有人让我来。”
“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们的，金星老头带你们过来的时候我就在了。”
“我没听到什么，只听到你们一开始说什么传话。什么东海、什么二郎真君，后面你们声音小了，就没听见了……”
没说谎，情绪很平静，甚至有一点委屈，桑桑心里的大石缓缓落地，还好，仅仅是这样，传出去也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不过——
桑桑疑惑道：“没有人叫你来，无冤无仇无缘无故的，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盯着我们偷听？”
背后无人指使才是最奇怪的一点，自己和大圣都是第一次上天庭，什么事情都没干，这特么到底哪里犯了太岁？要这么仔细地蹲他们墙角？
小柱听到这里眼神陡然凶狠：“无冤无仇？无缘无故？”
“呸！”
“要不是你的那个好师兄突然上了天庭，我哥哥也不会被玉帝陛下革职！！！”
桑桑惊了，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原因，不由困惑道：“你哥哥……是哪位？你怎么知道是因我师兄革职了？”
难道是水德星君或者乌浩宫的什么人？
这么快就查出来了？不可能啊？
桑桑还在揣测是哪一个倒霉的神仙被大圣波及了，就听到小柱气势汹汹地道：“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哥哥是上一任弼马温！玉帝陛下封了一个什么孙悟空弼马温！整个天庭都知道了！你说！那是不是你师兄！是不是你师兄抢了我哥哥的官位！”
桑桑：“……”
心情复杂，槽多无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反驳。
原来这年头，连弼马温都要竞争上岗了吗？
社会社会，惹不起惹不起。
小柱见桑桑突然哑火，以为她心虚了，愈加愤怒：“怎么？敢做不敢当？！你自己说！我该不该找你们算账？！！”
桑桑沉默了一下，无奈道：“小柱美人，我劝你小声一点，要是把人都引过来了，我真的会扒了你衣服的，不要这么嚣张，知道吗？”
“……”
“你要扒谁的衣服？”
威胁人威胁得起劲儿的桑桑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冷沉含怒的嗓音，僵硬地转过了头——
提着金箍棒的悟空站在不远处，凌厉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了她身上。
桑桑：“……”
我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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终究还是悟空率先打破僵局，别扭地道：“那也不能如此口无遮拦！”
悟空回想了一下白玉那时候说的话，十分理直气壮：“他们两个不清不楚的，你好好的掺和进去做什么？”
他说着脸色又黑了：“今天当着那个老头子的面把话放出去，过两天不知道要传成什么样子！”
桑桑：“……”
桑桑乖巧地应了一声：“师兄说的有理，这次确实是我考虑不周了。”
悟空哼了一声，算是揭过此事，冲着桑桑招了招手：“过来。”
桑桑迟疑地走了过去，在他身边极近的地方站住了。
悟空压低声音解释了一句：“小心隔墙有耳。”
而后提起了另一茬：“现在怎么办？还是按原计划来？”
原计划，简而言之就是——在天庭努力一把混个包打听的官职方便行事，但是现在玉帝打压他们的心思明明白白，短时间内这个计划看来是行不通了，并且……现在的这个“弼马温”太碍眼了。
桑桑立刻否定了：“不，不行，龙族这件事才刚刚暴露出来，这个时候一定是那些人最慌张、最容易露出破绽的时候，机会太难得了，我们拖不起，尽量速战速决。”
悟空挑眉：“你的意思是……”
“直接去乌浩宫！”桑桑迅速地做了决定，“先弄清楚弼马温是多大的官，如果不能光明正大地出去，我们就趁下值的时候偷偷摸摸去！”
悟空点点头，正准备准备推门出去，忽然脸色微变，转瞬之间便已将金箍棒握在手中狠狠一荡，带起凌厉的罡风。
与此同时，桑桑也听到了233的示警——
【宿主当心！这里有人！！！】
桑桑悚然一惊：“什么？”
不是吧，隔墙有耳只是以防万一罢了，这么个破地方居然还真有人偷听？难道是玉帝早就派人埋伏在这里了？
桑桑回想了一下自己刚刚说的那些话，脸都绿了：“不是，他什么时候来的？你才发现？！”
【你也没有叫我查啊？我怎么知道他是什么时候来的？他刚刚好像打算走了，弄出了点动静我才发现的。】
233的声音听起来十分委屈。
桑桑：“……”
桑桑不可置信道：“我之前也没让你去查玉帝是个什么人，你不是主动跟我胡扯了？不是，你这个系统怎么回事儿，还带这么双标的吗？”
【……】
【我没胡扯！！！我之前说的是真的！！！】
桑桑懒得理它：“算了算了，你坑我也不是一次两次了，我先去看看师兄那里怎么样了，回头再跟你算账！”
御马监是个小地方，桑桑刚跨出门，就看到悟空已经将金箍棒抵在一个黑衣人的喉间，面上一片冷然之色。
还好，抓住了。
桑桑松了口气，几步走到了悟空身边，低声道：“……师兄。”
悟空收了金箍棒，沉声道：“你来问，御马监的那帮人估计快回来了，我到附近去看看，替你拖一会儿。”
桑桑应道：“好，师兄放心。”
悟空见黑衣人露出了放松之色，冷笑一声对桑桑道：“我在他身上下了禁制，他动不了，只能躺在这里。”
黑衣人脸色一僵，不信邪地想要站起来，去发现自己果然一动不能动了，一时又惊又怒：“这不可能！你什么时候下的禁制？！”
悟空嗤笑了一声转身就走，桑桑不紧不慢地蹲下来，从自己头上揪了一片叶子，变作扇子大小攥在手心一摇一摇，开门见山地问道：“你是谁？”
黑衣人一声不吭。
不说？
桑桑扬了扬眉，将他从头到尾地打量了一遍，换了个思路，笑眯眯地道：“不说就跳过好了，这不重要，重要的是——”
“这位阁下，卿本佳人，奈何做贼啊？”
这话可不是瞎说的，桑桑也是蹲下来看仔细了，才发现这黑衣人的皮相实在是无可挑剔，说句“面若好女”一点不夸张，然而胸前一片平坦，完完全全的男子身材。
黑衣男子听到桑桑这声仿若调戏的“佳人”，立刻勃然大怒：“你个小丫头胡说什么呢！什么狗屁佳人！老子是爷们儿！纯爷们儿！你瞎啦？！”
桑桑原本只是随口调戏一句，见他反应如此之大却忽然有点想笑，她克制了一下自己的情绪，板着脸道：“哦，不是佳人就能做贼了？”
黑衣男子僵了一下，梗着脖子：“老子什么都没听到！”
桑桑清楚地感觉到了他的心虚，挑眉一笑：“这位佳人兄，做贼就做贼了，被我们抓住了连认都不敢认，你这样的纯爷们儿……我可真是头一回见。”
黑衣男子屈辱道：“老子不叫佳人！”
“啊，是吗，那你叫什么？”桑桑毫无诚意地为难道：“唉，佳人兄，你又不告诉我你叫什么名字，又嫌弃我给你取的名字，唉……可真叫人难做。唉！算了，佳人不喜欢，叫美人如何？古往今来，美人总是……”
黑衣男子忍无可忍地打断道：“你特么……老子说！”
桑桑微笑：“早这样不就好了？说吧，你叫什么？”
黑衣男子咬牙，闷声道：“……小柱。”
他的声音太低，桑桑没听清，侧了侧耳：“什么？”
黑衣男子以为桑桑又是在故意戏弄自己，破罐子破摔，豁出去一般地大喊道：“老子叫小柱！听到了吗？！！”
桑桑差点被他这一波骚操作给震聋：“？？？”
短暂耳鸣之后桑桑回过神，甩了甩头让自己清醒过来，这才想起这个“佳人”刚刚说了什么，不由十分沉默：“你说……你叫小猪？”
小柱悲愤道：“是柱，不是猪！！！”
桑桑：“……”
纯爷们儿小柱看起来一副想要和她同归于尽的样子，桑桑见好就收，拿着扇子大小的扶桑叶在小柱胸膛上不轻不重地敲了两下：“行了小柱，来，说说吧，什么时候来的？谁让你来的？都听到什么了？”
小柱眼神闪烁：“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桑桑轻笑，慢条斯理地道：“小柱美人，你是不是觉得我手上没拿兵器就对付不了你了？”
小柱警惕地看着她。
桑桑拿着扶桑叶，轻轻勾开了小柱的领口，露出一点缝隙，看着小柱的脸色一下变得极为苍白，笑意盈盈：“我不拿兵器，是因为我不用兵器就能让你生不如死……”
小柱方才叫嚣着“纯爷们儿”的莽劲全都没了，明亮如星的眼眸里只剩下满满的恐惧之色，嘴唇翕动了两下，仿若惊弓之鸟一样，好好的一个青年男子看着十分可怜。
桑桑心底叹了一声，不行，当街扒人衣服这种事情做起来实在不熟练，再加上他这泫然欲泣的表情，她实在有点下不去手，思忖片刻，还是轻轻地把小柱的衣领推了上去，面上却不露分毫，依旧温温柔柔地威胁道：“这只是一个小小的警告……”
“小柱美人，再不说实话，你信不信……我能把你扒光了扔在这儿，让过路的每一个人都好好看看？”
小柱扭过头，沉默了好一会儿，才沙哑着嗓子，轻声道：“……我说。”
“没有人让我来。”
“我是特意在这里等你们的，金星老头带你们过来的时候我就在了。”
“我没听到什么，只听到你们一开始说什么传话。什么东海、什么二郎真君，后面你们声音小了，就没听见了……”
没说谎，情绪很平静，甚至有一点委屈，桑桑心里的大石缓缓落地，还好，仅仅是这样，传出去也不至于出什么乱子。
不过——
桑桑疑惑道：“没有人叫你来，无冤无仇无缘无故的，你为什么要在这里盯着我们偷听？”
背后无人指使才是最奇怪的一点，自己和大圣都是第一次上天庭，什么事情都没干，这特么到底哪里犯了太岁？要这么仔细地蹲他们墙角？
小柱听到这里眼神陡然凶狠：“无冤无仇？无缘无故？”
“呸！”
“要不是你的那个好师兄突然上了天庭，我哥哥也不会被玉帝陛下革职！！！”
桑桑惊了，万万没想到还有这种原因，不由困惑道：“你哥哥……是哪位？你怎么知道是因我师兄革职了？”
难道是水德星君或者乌浩宫的什么人？
这么快就查出来了？不可能啊？
桑桑还在揣测是哪一个倒霉的神仙被大圣波及了，就听到小柱气势汹汹地道：“我怎么知道？！我当然知道！！我哥哥是上一任弼马温！玉帝陛下封了一个什么孙悟空弼马温！整个天庭都知道了！你说！那是不是你师兄！是不是你师兄抢了我哥哥的官位！”
桑桑：“……”
心情复杂，槽多无口，一时之间竟然不知道从哪里反驳。
原来这年头，连弼马温都要竞争上岗了吗？
社会社会，惹不起惹不起。
小柱见桑桑突然哑火，以为她心虚了，愈加愤怒：“怎么？敢做不敢当？！你自己说！我该不该找你们算账？！！”
桑桑沉默了一下，无奈道：“小柱美人，我劝你小声一点，要是把人都引过来了，我真的会扒了你衣服的，不要这么嚣张，知道吗？”
“……”
“你要扒谁的衣服？”
威胁人威胁得起劲儿的桑桑突然听见一道熟悉的、冷沉含怒的嗓音，僵硬地转过了头——
提着金箍棒的悟空站在不远处，凌厉的目光死死地盯在了她身上。
桑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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