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章 自荐
桑桑简直想要把233锤死。
这个狗系统是觉得只要是一条放大版的宽面形状就叫“小溪”了是吗？
不管是横着的还是竖着的？
难道她穿越过来就是为了掏空自己去养这个见鬼的系统？养完直接功成身退领盒饭下线？
这是什么人间惨剧？？？
吐槽系统只是一瞬间的念头，可是在急速的高空坠落过程中，她拼命地搜罗脑海中那些陈旧的安全知识，尽量少受点罪。
下坠的速度太快了，她只能努力调整自己的身体，尽量保持一个竖着的状态脚先进水，然后咬着牙准备承受巨痛。①
桑桑从没想过有一天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会李白大大的“飞流直下三千尺”，巨大的水幕就在她身侧极近的地方冲刷着岩壁，轰隆的水声震得她脑袋发晕，时不时还有迸溅出的一串串水花打在身上——这感觉，真是非一般的酸爽。
“砰——”
意料之中的沉闷撞击声，却没有意料之中剧烈的痛感。
桑桑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微微发酸的鼻子，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活动了一下发僵的身体，诡异地发现本来应该最疼的脚居然没什么感觉？
不是吧？难道她横着高空落水还一点伤都没有？
桑桑试探地伸出手，想掬一把冷水洗洗脸清醒一下，却摸到一个坚硬又温热的条状物。她下意识地蹭了两下，又感觉到有一层细细的绒毛，摩挲着掌心有种勾人的痒意。
“……你摸够了吗？？？”
突然响起的嗓音低沉压抑，大概是平白无故被揩油之后的恼羞成怒，听起来甚至隐隐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桑桑：“……”
她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男人身形颀长，眉目英挺，眼神锋锐，一圈密密麻麻的绒毛都掩盖不住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最显眼的就是一身金灿灿的毛，在阳光下简直晃得人眼花。
桑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搭在人家的手臂上，赶紧把手缩了回来，羞耻地低下了头——然后就看到自己的脚稳稳地踩在云上。
“……”
OK，破案了。
虽然这个男人没有一副毛脸雷公嘴的经典形象反而有张霸气张扬的帅脸，但是这一身标志性的金毛以及她脚下踩着的这朵云……
花果山还有别的物种一身金毛还住在水边还会驾云吗？
桑桑一下子忘了之前的窘迫，兴冲冲道：“大——”
她刚说了一个字就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大圣估计还没自封“齐天大圣”，毕竟他身上还是一身初始装备，一看就没来得及去打劫龙王，于是立刻刹车不致嘴瓢。
金毛同志耳聪目明的，当然听出了这未竟之语，不由挑眉：“大什么？”
大……圣。
可惜现在还不能这么叫。
桑桑还没想好怎么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就听到金毛同志“振聋发聩”的发言：“我看你是大胆！”
桑桑：“……？？？”
金毛悟空带她驾着云落在了地面上，冷笑一声：“说吧，你是何方妖孽，到我花果山来作甚？！”
桑桑：“……”妖孽？
#讲道理虽然我头上和慢羊羊一样长了根草但我真是个善良的妖怪#
#大圣经典台词“妖孽吃俺老孙一棒”居然是在这个时候就有苗头了？#
桑桑抬手摸到自己头上撸了撸那根小草，严肃道：“我虽然是个远方来的妖怪但我真没有恶意，”她顿了一顿，双手抱拳行了个礼，照着记忆中“桃园三结义”的声势郑重道：“我仰慕大王风采，是真心想和大王做个结义兄弟！”
悟空：“……”
他的目光在她全身扫了一遍，停在她被风轻轻吹扬起来的裙角，似笑非笑：“结义——兄、弟？”
桑桑：“……兄妹也可以的。”
悟空没有兴趣跟她掰扯这些有的没的，在他看来这个小妖怪根本满口谎言，还仰慕，他最多只在花果山里有点名声，这小妖怪是从哪里仰慕的他？梦里吗？
桑桑：“是在斜月三星洞里。”
悟空一下子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神情：“你说什么？”
桑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也是祖师的弟子。”
“我知道大王的名字是祖师取的，知道大王跟随祖师修习了十年，知道大王很厉害。”
“大王走了之后师父才收了我做弟子，按理说，我该称大王一声‘师兄’的。”
绿衣少女面容清丽柔美，说话乖乖巧巧的，又是同门，实在让人，不，让猴子发不出火来。
当然，他不好意思发火，但也不打算就这么随随便便接收一个麻烦。
悟空挠了挠头，烦躁道：“师门那么多人，都是你师兄，为什么非要跑到花果山来找我？”
是啊，为什么要来找你呢？
——因为我真的很很喜欢你呀，大圣。
至于为什么喜欢？这个倒是真的说不清楚。
桑桑记得从前第一次看《西游记》的时候年纪还很小，原著里那些晦涩的描写几乎都看不懂，只能囫囵吞枣地看个大概，但却莫名对那个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充满了好感。
后来《西游记》拍了很经典的电视剧，桑桑一遍又一遍地看，一天比一天更讨厌那个只会做老好人整天念紧箍咒的唐僧，一天比一天更心疼那个带着金箍被迫越来越成熟冷静不再张扬的大圣。
有段时间简直像疯魔一样，她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一座孤零零的山，山上有一棵孤零零的树，树旁边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猴子。
桑桑看不清那只猴子的脸，只能看着那只猴子在大树旁边把一根长棒舞得让人眼花缭乱，等到树静风止，猴子转身的时候，就会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
桑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一个虚构的人物迷恋至此。
不过这已经是太久远的事情，当然不能这样说给人听，索性大圣本来就是个温柔的人，找个理由糊弄过眼前的盘问还是很简单的。
桑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微微弯起的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纯粹的开心：“因为师兄对我有恩呀。”
她指了指自己头上颤颤巍巍的一根小草：“师兄还记得当年师父让你照顾的那棵树吗？”
悟空：“……是你？！”
桑桑笑眯眯道：“是我呀。”
这又是一桩事了。
桑桑十一年前穿过来的那天，正好是悟空不远万里跨越两洲到灵台方寸山拜师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的齐天大圣只是一只瘦弱的小猴子，因为独特的出身和惊人的毅力，才被从不收妖怪当徒弟的菩提祖师收入门下。
大概是心情格外地好，菩提祖师看出了桑桑也是个成精的妖怪，也随口指点了她两句。
桑桑以为能和大圣在同一个地方修炼就已经够幸运，没想到生活居然比她想象的更美好。
因为拜入师门的第二天，悟空就被祖师专门吩咐了一件事——照料好院子里这棵歪脖子树。
桑桑其实不怎么需要特别照顾，其实隔一阵子浇点水让她不至于渴死了就行。
但是单纯的小猴子不知道啊。
猴子的天性是爬树，让他去照顾一棵树，大概是个跨专业难题。
其实好好照料是照料，敷衍照料也是照料，一棵树而已，不会说话不能告状，想怎么照料都行。但猴哥两种都不是，他的照料那属于顶级VIP尊享服务，极其费时费力。
每天早上起来去山林深处给她挑最清澈的泉水，帮她驱赶想在树上落户的各种昆虫飞鸟。尤其到了冬天大雪纷飞的时候，其实桑桑没觉得有多冷，但是架不住这世界上有一种冷叫作“猴哥看到你光秃秃的树枝觉得你冷”，于是每年冬天都有一大批仙鹤惨遭猴哥“毒手”。
灵台方寸山毕竟是有菩提祖师这种大佬长年居住的，仙鹤这种体型大羽毛多还好看的瑞兽不要太多。猴哥每年到了时间就去山里抓一批膘肥体壮的往桑桑光秃秃的树枝上挂，以至于形成了一幅奇景。
这种奇怪的举动后来甚至延伸成为整个三星洞的冬日特别活动——最开始师兄弟们只是看着仙鹤们被挂在树枝上，后来慢慢变了性质。
师兄们都跟着猴哥有样学样，每年冬天一起去逮仙鹤，卯着劲儿比谁挂的仙鹤毛又多又好质量上乘——大概和少男少女们往月老树上扔牌子、系红丝带乞求美好姻缘是差不多的意思，只不过是把祈福的东西从冷冰冰的木牌和丝带换成了一只只活泼泼的、暖和和的被堵住了嘴的可怜的仙鹤而已。
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师兄弟们还算懂事且有分寸，折腾了几年都没有搞出命案官司来——毕竟大家都很懂得可持续发展的道理，一般都是备了好几只仙鹤进行“车轮战式”供暖活动，因此菩提祖师对此虽然颇有微词，但也没有强硬阻止。
毕竟天这么冷，树和鸟抱团取暖，看起来也是个很不错的“双赢”举措嘛。：）
至于桑桑到底是冷是热？
不好意思，不能说话的树和不能说人话的鸟一样，是没有抗议权的。
当然这只是个小小的插曲，桑桑必须承认的是，前十年如果没有猴哥的悉心照料，她应该不会有现在这么健康。
十年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即使是在现在的悟空眼里，那段每天悉心浇灌、精心养护小树的日子也是一段温馨的回忆。
何况现在小树已经变成了小精怪，悟空甚至有种久违的成就感，这让他没有办法再摆出一副冷脸来。
面前的绿衣少女笑得温柔又真诚，隐隐约约还有一种“我养出来的小姑娘真是越看越顺眼”的蜜汁滤镜加成，未来的大圣看着未来的小弟，无奈地叹了口气：“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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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狗系统是觉得只要是一条放大版的宽面形状就叫“小溪”了是吗？
不管是横着的还是竖着的？
难道她穿越过来就是为了掏空自己去养这个见鬼的系统？养完直接功成身退领盒饭下线？
这是什么人间惨剧？？？
吐槽系统只是一瞬间的念头，可是在急速的高空坠落过程中，她拼命地搜罗脑海中那些陈旧的安全知识，尽量少受点罪。
下坠的速度太快了，她只能努力调整自己的身体，尽量保持一个竖着的状态脚先进水，然后咬着牙准备承受巨痛。①
桑桑从没想过有一天居然会在这种情况□□会李白大大的“飞流直下三千尺”，巨大的水幕就在她身侧极近的地方冲刷着岩壁，轰隆的水声震得她脑袋发晕，时不时还有迸溅出的一串串水花打在身上——这感觉，真是非一般的酸爽。
“砰——”
意料之中的沉闷撞击声，却没有意料之中剧烈的痛感。
桑桑下意识地揉了揉自己微微发酸的鼻子，又摸了摸自己的额头，活动了一下发僵的身体，诡异地发现本来应该最疼的脚居然没什么感觉？
不是吧？难道她横着高空落水还一点伤都没有？
桑桑试探地伸出手，想掬一把冷水洗洗脸清醒一下，却摸到一个坚硬又温热的条状物。她下意识地蹭了两下，又感觉到有一层细细的绒毛，摩挲着掌心有种勾人的痒意。
“……你摸够了吗？？？”
突然响起的嗓音低沉压抑，大概是平白无故被揩油之后的恼羞成怒，听起来甚至隐隐有些咬牙切齿的意味。
桑桑：“……”
她战战兢兢地抬起头，小心翼翼地睁开了眼睛——
面前的男人身形颀长，眉目英挺，眼神锋锐，一圈密密麻麻的绒毛都掩盖不住他轮廓分明的脸庞。最显眼的就是一身金灿灿的毛，在阳光下简直晃得人眼花。
桑桑艰难地咽了口唾沫，后知后觉地反应过来自己的手还搭在人家的手臂上，赶紧把手缩了回来，羞耻地低下了头——然后就看到自己的脚稳稳地踩在云上。
“……”
OK，破案了。
虽然这个男人没有一副毛脸雷公嘴的经典形象反而有张霸气张扬的帅脸，但是这一身标志性的金毛以及她脚下踩着的这朵云……
花果山还有别的物种一身金毛还住在水边还会驾云吗？
桑桑一下子忘了之前的窘迫，兴冲冲道：“大——”
她刚说了一个字就反应过来，这个时候大圣估计还没自封“齐天大圣”，毕竟他身上还是一身初始装备，一看就没来得及去打劫龙王，于是立刻刹车不致嘴瓢。
金毛同志耳聪目明的，当然听出了这未竟之语，不由挑眉：“大什么？”
大……圣。
可惜现在还不能这么叫。
桑桑还没想好怎么找个借口糊弄过去，就听到金毛同志“振聋发聩”的发言：“我看你是大胆！”
桑桑：“……？？？”
金毛悟空带她驾着云落在了地面上，冷笑一声：“说吧，你是何方妖孽，到我花果山来作甚？！”
桑桑：“……”妖孽？
#讲道理虽然我头上和慢羊羊一样长了根草但我真是个善良的妖怪#
#大圣经典台词“妖孽吃俺老孙一棒”居然是在这个时候就有苗头了？#
桑桑抬手摸到自己头上撸了撸那根小草，严肃道：“我虽然是个远方来的妖怪但我真没有恶意，”她顿了一顿，双手抱拳行了个礼，照着记忆中“桃园三结义”的声势郑重道：“我仰慕大王风采，是真心想和大王做个结义兄弟！”
悟空：“……”
他的目光在她全身扫了一遍，停在她被风轻轻吹扬起来的裙角，似笑非笑：“结义——兄、弟？”
桑桑：“……兄妹也可以的。”
悟空没有兴趣跟她掰扯这些有的没的，在他看来这个小妖怪根本满口谎言，还仰慕，他最多只在花果山里有点名声，这小妖怪是从哪里仰慕的他？梦里吗？
桑桑：“是在斜月三星洞里。”
悟空一下子收敛了漫不经心的神情：“你说什么？”
桑桑直视着他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我也是祖师的弟子。”
“我知道大王的名字是祖师取的，知道大王跟随祖师修习了十年，知道大王很厉害。”
“大王走了之后师父才收了我做弟子，按理说，我该称大王一声‘师兄’的。”
绿衣少女面容清丽柔美，说话乖乖巧巧的，又是同门，实在让人，不，让猴子发不出火来。
当然，他不好意思发火，但也不打算就这么随随便便接收一个麻烦。
悟空挠了挠头，烦躁道：“师门那么多人，都是你师兄，为什么非要跑到花果山来找我？”
是啊，为什么要来找你呢？
——因为我真的很很喜欢你呀，大圣。
至于为什么喜欢？这个倒是真的说不清楚。
桑桑记得从前第一次看《西游记》的时候年纪还很小，原著里那些晦涩的描写几乎都看不懂，只能囫囵吞枣地看个大概，但却莫名对那个大闹天宫的齐天大圣充满了好感。
后来《西游记》拍了很经典的电视剧，桑桑一遍又一遍地看，一天比一天更讨厌那个只会做老好人整天念紧箍咒的唐僧，一天比一天更心疼那个带着金箍被迫越来越成熟冷静不再张扬的大圣。
有段时间简直像疯魔一样，她每天晚上都会梦到一座孤零零的山，山上有一棵孤零零的树，树旁边是一只威风凛凛的猴子。
桑桑看不清那只猴子的脸，只能看着那只猴子在大树旁边把一根长棒舞得让人眼花缭乱，等到树静风止，猴子转身的时候，就会大汗淋漓地从梦中惊醒。
桑桑从来没有想过自己会对一个虚构的人物迷恋至此。
不过这已经是太久远的事情，当然不能这样说给人听，索性大圣本来就是个温柔的人，找个理由糊弄过眼前的盘问还是很简单的。
桑桑露出了灿烂的笑容，微微弯起的眼睛亮晶晶的，盛满了纯粹的开心：“因为师兄对我有恩呀。”
她指了指自己头上颤颤巍巍的一根小草：“师兄还记得当年师父让你照顾的那棵树吗？”
悟空：“……是你？！”
桑桑笑眯眯道：“是我呀。”
这又是一桩事了。
桑桑十一年前穿过来的那天，正好是悟空不远万里跨越两洲到灵台方寸山拜师的那一天。
那个时候的齐天大圣只是一只瘦弱的小猴子，因为独特的出身和惊人的毅力，才被从不收妖怪当徒弟的菩提祖师收入门下。
大概是心情格外地好，菩提祖师看出了桑桑也是个成精的妖怪，也随口指点了她两句。
桑桑以为能和大圣在同一个地方修炼就已经够幸运，没想到生活居然比她想象的更美好。
因为拜入师门的第二天，悟空就被祖师专门吩咐了一件事——照料好院子里这棵歪脖子树。
桑桑其实不怎么需要特别照顾，其实隔一阵子浇点水让她不至于渴死了就行。
但是单纯的小猴子不知道啊。
猴子的天性是爬树，让他去照顾一棵树，大概是个跨专业难题。
其实好好照料是照料，敷衍照料也是照料，一棵树而已，不会说话不能告状，想怎么照料都行。但猴哥两种都不是，他的照料那属于顶级VIP尊享服务，极其费时费力。
每天早上起来去山林深处给她挑最清澈的泉水，帮她驱赶想在树上落户的各种昆虫飞鸟。尤其到了冬天大雪纷飞的时候，其实桑桑没觉得有多冷，但是架不住这世界上有一种冷叫作“猴哥看到你光秃秃的树枝觉得你冷”，于是每年冬天都有一大批仙鹤惨遭猴哥“毒手”。
灵台方寸山毕竟是有菩提祖师这种大佬长年居住的，仙鹤这种体型大羽毛多还好看的瑞兽不要太多。猴哥每年到了时间就去山里抓一批膘肥体壮的往桑桑光秃秃的树枝上挂，以至于形成了一幅奇景。
这种奇怪的举动后来甚至延伸成为整个三星洞的冬日特别活动——最开始师兄弟们只是看着仙鹤们被挂在树枝上，后来慢慢变了性质。
师兄们都跟着猴哥有样学样，每年冬天一起去逮仙鹤，卯着劲儿比谁挂的仙鹤毛又多又好质量上乘——大概和少男少女们往月老树上扔牌子、系红丝带乞求美好姻缘是差不多的意思，只不过是把祈福的东西从冷冰冰的木牌和丝带换成了一只只活泼泼的、暖和和的被堵住了嘴的可怜的仙鹤而已。
所谓万变不离其宗，大概就是这个道理。
当然，师兄弟们还算懂事且有分寸，折腾了几年都没有搞出命案官司来——毕竟大家都很懂得可持续发展的道理，一般都是备了好几只仙鹤进行“车轮战式”供暖活动，因此菩提祖师对此虽然颇有微词，但也没有强硬阻止。
毕竟天这么冷，树和鸟抱团取暖，看起来也是个很不错的“双赢”举措嘛。：）
至于桑桑到底是冷是热？
不好意思，不能说话的树和不能说人话的鸟一样，是没有抗议权的。
当然这只是个小小的插曲，桑桑必须承认的是，前十年如果没有猴哥的悉心照料，她应该不会有现在这么健康。
十年是很长的一段时间了，即使是在现在的悟空眼里，那段每天悉心浇灌、精心养护小树的日子也是一段温馨的回忆。
何况现在小树已经变成了小精怪，悟空甚至有种久违的成就感，这让他没有办法再摆出一副冷脸来。
面前的绿衣少女笑得温柔又真诚，隐隐约约还有一种“我养出来的小姑娘真是越看越顺眼”的蜜汁滤镜加成，未来的大圣看着未来的小弟，无奈地叹了口气：“跟我来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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